两只兔子很大,众人勉强也混了个半饱。

    收拾了器具,有人先缩在包袱旁睡了。

    文洵自请守夜,一个人坐在火堆旁,拿了一个精巧的荷包正正反反的看。

    他看的入神,没注意到文澜狐疑的目光。

    后半夜张氏王氏轮流守的,什么事也没发生,衙役们也没脱身。

    直到天刚破晓,文澜才抬手退了草木。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掩嘴打了一个哈欠。

    紧接着就听扑通一声。

    孙成掉在地上,立即疼醒了。

    吊了一夜,他两腿发麻,头脑充血,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才爬起来。

    其他人虽没这么惨,也舒缓了半天麻劲儿。

    “昨晚你们怎么不把我放下来!”孙成一缓过来,就黑着脸来质问文家人。

    文德厚匆忙正了正衣冠,“回官爷,昨晚这些树突然……突然……”

    他突然了半天,也没寻到什么合适的词。

    孙成不耐烦地打断,“还想狡辩呢,我看你们是舒坦日子过够了!”

    他又要动鞭子,手还没来得及抬起。

    后头一根树枝猛然疯长,一下子把他抡到一边。

    张氏身后,文澜满眼冰冷的收手。

    周围的草木再次蠢蠢欲动,衙役们吓得求爷爷告奶奶,程大山和李全两个还算有地位的连忙跑过去按住了孙成,求他别再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