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子记下了。那…姑姑这个事儿…”
周一道长长的出了口气。
“替我备份厚礼,明儿我亲自去见那姑娘,要是还不行的话……”
他目光变得锐利了一些,“就和刘家断干净。”
当年日子艰难,他和妹妹相依为命挺过来,这情分是重不假,但如今他有妻有子,一大家子都指着他,不可能因为妹妹把自家搭进去。
戏院稍显慌张的经过前两日后,已经能稳稳当当运行。
大家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开张那日文澜悍然出手,楚余年露面撑腰,就没不长眼的客人再敢找茬。
剩下的小问题程大山完全可以带人料理。
周一道上门赔罪时,柳夭夭正卸了戏装准备休息。
二十来岁的姑娘洗去粉黛浮华,依旧婀娜多姿妩媚动人,说起话来娇娇软软,像带了甜腻的钩子。
周一道不自觉放松了警惕。
却在几句之后被她堵的说不出话来。
“周老爷若是赏脸看个戏,夭夭不胜荣幸,若是为的这件事,还是请回吧。”
柳夭夭福身告退。
不远处很快有人过来,将周一道连人带一大堆礼物都请出了门外。
戏院里传出悠扬的管弦声。
周一道提着堆东西叹了口长气,深深看了眼黎山戏院精致的匾额。
柳夭夭在院里,一直提着的精气神松懈下来,抬手将半披在脑后的长发拢到前边理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