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守田一一记下。
文澜又交代程大山留心打听有没有会烧玻璃的流民。
之后一连几日都很平淡。
文澜文遇照旧在家装风扇,建地龙,慕容晏时不时来帮忙。
只是文德厚和文洵一日比一日回家晚。
通常是大家都睡下了他们才回,一大早鸡鸣就走。
用张氏的话就是,“也不知道那县令给灌了什么迷魂汤,一天天拼了老命给人干活,就没见家里的事这么上心过。”
那时正赶上慕容晏来帮忙,踩着一层桌子一层凳子在装吊扇,文澜帮他扶着凳子。
“我倒知道些消息。”
他按照文遇的要求将吊扇装好后,轻轻扶了下文澜的手臂,从凳子上跳下来,“姚大人和县令在改革黎山现有的治理方式,首当其冲就是农耕和坊市,听说这几日整个县衙都在忙着核定人丁田亩数,姚大人已经住在县衙了。”
不住下也不行。
姚玉成流放路上亏了底子,今春又添了新病,再不好好将养,只怕越亏越多。
按慕容晏的意思,必不许他这样操劳,万事不挂心慢慢调养是最好,只可惜老爷子看着好说话实则犟得很,怎么劝都不听,也只能让县令照拂一二。
张氏:“这倒是了,阿琴昨日还说往后关店时辰不受限,凭想开多久就开多久。不过纺织店影响倒不大,依我看,倒是戏院和食楼最会受益。”
“太平年间这样自然是好。”文澜和慕容晏将桌子凳子归回原位,又试了试风扇的操作机关。
先转几圈转盘,待到转起来费力停住,顶上吊着的木扇叶便唰唰转,果然有风吹下来。
众人都赞此物巧思。
张氏却听出文澜未尽之意,又想起文德厚近来同她聊起的事,不免有些担忧。
吊扇装好,地龙火墙也已修完,东小院的装修也几近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