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又遇到几拨早先安排好的乞丐,只不过这些演的就没有很激进,只是拎着各自的要饭工具象征性的哀求几句。
除了乞丐,还有神情麻木低头走路的普通人。
宽阔平整的石板路两旁,是对比鲜明的破败的店铺,偶尔有两家干净体面的,一家卖寿衣,一家卖墓碑。
使者们在争吵中油然而生一种荒诞之感。
这个孤悬在外的边陲小城,整个都笼罩在一种颓丧死寂绝望的氛围中,没有一点大虞属地的样子。
至于他们回驿馆换完衣服找到县令讨要说法,自然没得到理想的回复。
因为县令只会跟他们说自己这个官做的有多难,穷山恶水出刁民,治下百姓没什么活路就开始铤而走险,管也管不了,治也治不住,但几位使者是虞都远道而来的贵客,他一定嘱咐底下人使出十二分的力气搜寻嫌犯,争取给一个交代。
使者们回驿馆。
“我看这黎山县令就是个老滑头,惯会避重就轻岔开话题。”
“不管他,明天就去查县里的账,我就不信能穷的一点钱都没有,蚂蚱还有二两肉呢!”
“等查出问题,怎么说可就不由得他了!”
“是极是极。”
此刻。
黎山的一些关键人物聚集在县令家里,佳肴美馔摆了一桌。
卢新中劝县令也吃点,县令只一脸萎靡的摆手,专注给自己泡茶。
文澜和江乘偷听完,回去将上边的话如数转达给众人。
“看来他们明天是打算在账上下死功夫了。”
“而且能被派过来催税的,多少有些看账的本事,莫说咱们的东西有问题,就算是真账,他们恐怕也会鸡蛋里挑骨头…”
今天有惊无险,明天众人都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