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动地的打架斗殴,闹出那么大动静,轻飘飘就被人按了下去,没掀起一点水花。

    之后一连几日,姐弟俩都在小院中窝着。

    万事不挂心,日子过的悠闲自在。

    比起他俩,文德厚和文洵已经几日不着家了。这天清晨。

    家里人还在半梦半醒中,父子俩敲响了大门。

    俩人一前一后,脸色蜡黄,眼底一大片青黑,脚步虚浮,活像两只痨病鬼。

    张氏连忙将人扶了进来,又叫了文澜和卫雅帮忙烧些热水,自己去煮粥。

    热水烧好倒进澡桶时,文德厚已经倚着文洵睡着了。

    文洵勉强撑着眼皮,眼睛缓慢的跟着卫雅挪动。

    “知道的说在县衙干活,不知道的以为干到地府去了呢。”张氏皱着眉头抱怨,一手一个将父子俩推进屋泡澡,“别睡死在里头。”

    叮嘱完,她想了想,又切了些肉末扔进锅里。

    文澜靠着卫雅,一下接一下的打哈欠。“再这么下去,你哥的身体怕是挺不住。”卫雅担忧。

    “放心吧,既然回来了,应该能休息一段。”文澜只听说他们在筹备改革,重新核定田亩登记造册,却不知怎么累成这样。

    但如今春耕在即,这个事想来要告一段落。

    父子俩出来总算有了点人样,草草喝了两口粥,便各回各屋呼呼大睡起来,一直到黄昏时分才醒。

    隔天县衙就出了告示,叫黎山百姓来县衙确认自家田地亩数位置。

    随之而来的,是重新定税。

    依照现行确认的土地,只按亩数交春秋两季税,日后土地买卖务必到县衙登记,及时更新田数。

    原住民土地不变,去岁的流放犯人依旧按开荒时的土地分配,每年向县衙缴纳粮食,耕种三年后可转为自有田产,按规矩交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