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两拨人分开说,那娘俩,你们先来。”底下衙役很有眼力见儿的将人分开,单单留了母子两个在前边。
“老爷,我娘买了她家毛线,说是拿两根棍儿自己就能织衣服,结果回家忙活了好几天啥都没整出来不说,你看看这手,都成这样了,就是她家那破毛线给害的!”
男人扯了扯老妪袖子,让她一双肿胀的双手露在人前。
“我带我娘去店里讨公道,本想她们赔个礼道个歉,带我娘把这毛病治好就算了,这不过分吧,结果她们一上来就打我!还恶人先告状!这种丧良心的人,就不配在咱们黎山做买卖!”
文澜勾唇轻笑一声。
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
就是不知道是刘庆元、周一道谁的手笔。
当众诬赖、利用舆论,自以为手段挺高明呗?“你笑啥?”县令问。
文澜:“我笑他真能扯淡!”
“你怎么说话呢?你们听听!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
“闭嘴!没到你说呢!”县令再一拍桌子,手掌扣在桌面上,脸上褶皱组合成一个严肃的图案。
文澜拱手道:“她娘的手变成这样是不是因为毛线,找个郎中一看便知。”
对面跃跃欲试要张嘴。
县令和旁边小山羊胡子对视一眼,二人皆点点头,直接略过了问话环节,派人上街去找郎中。
没多会儿。
衙役领着一人上来。
中年郎中穿了一身人模狗样的长袍,走起路来自带一种懒踏踏的气质,见到文澜先指着她咦了一声,“是你?你娘有毛病?”
文澜:“……”
张氏:“……”我看你好像才有那个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