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江乘道:“你好好看,还有,去勾栏的人用不上许多,留两个得用的带着底下人巡逻,眼瞅着过年了别出什么事儿。”

    江乘肃然应下。

    县令匆匆而去。

    进屋前从袖中掏出手,使劲搓了搓脸,搓出一个过分亲切的笑来。

    “哎哈哈哈哈,什么风把诸位吹来了?哎老姚你身体不好快快快坐,咱们老哥俩在乎那么多虚礼干啥……骆老弟,你也来啦?边军那边不拽着你不放啦?”

    “……”

    他笑眯眯的,挨个问候了一遍,比勾栏里的大茶壶还热情。

    姚令君那头也不是吃素的。

    三言两句将话递回去。

    一时间屋里喧闹的很。

    卢新中回来之前,一直是孙长久招待这些尊老神,此时他和卢新中两个贴墙站着,瞧着眼前的场面,忍不住小声道:“咱们老爷真牛,一张嘴对那么多张都不落下风。”

    卢新中偏过头,低声道:“咱老爷那也是和稀泥的老油子了,今儿谁能说过谁还在两可之间呢,你瞧着吧。”

    姚玉成那头要保文家。黎山县令满口答应。

    再问这事儿什么时候解决。

    县令一推三四五,话说了一堆,全是没用的屁话。

    这屋里除了卢新中和孙长久两个不顶用的,大概就骆山河最安静。

    他坐在一众人身后。

    很瘦,脸颊向内凹,一道刀疤从右脸延伸到脖子。

    即便一个字都没说,也有种让人难以忽视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