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山谢过,推说有点私事要办,先行离开。

    其他衙役由官府招待,置换车马。

    文家这边。

    九个人并上黑马和板车,由姓卢的小吏带着一路往北,几乎走到县城边缘。有一座修的马马虎虎的院子。

    “你们就住这,今天什么都不用做,明天有人带你们去干活,少说多做别惹事。”他推开门。

    庭院不大,还支了不少架子,上边晾着暗沉沉的衣服。

    架子旁边几个木盆,盆底能看见一层沙土。

    再往里是连成排的屋子,也都是石头砌成,窗户很小。

    门关着,屋里应该没人。

    小吏直接带他们绕过了前几排,走到最后。

    “你们就住这,男女分开,床自己挑。”

    屋门打开,里面黑乎乎一片,还有明显的馊味。

    也没什么床,顶多是一排撑起的木板。

    一些上面放着被褥,另外几个乱七八糟扔着不少杂物。

    “这……怎么睡人啊……”文德厚忍不住道。

    就是在驿馆住的四面漏风的大通铺,也好歹是个铺。

    “那你还想怎样?”小吏好笑的问。

    众人沉默。

    小吏也没计较,“你们呢,不想在这也可以自己找房子,我们老爷也想让你们在外边住,毕竟来的人太多,整个院子也就剩下这几张床了……和你们一起来那家,他们去的是新盖的院子,床板都没有,就睡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