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人是被刘老太领过来的,钱大妈绝对要去里面盯着她的,免得弄坏公家东西。
“哎哟哟,瞧瞧,这多好看?”
刘老太笑得眼眯成缝,拉虞晚照墙上框起来的半身镜。
“这还是你姥姥我未出嫁前,家里长辈一针一线给缝的,今儿穿在你身上正正好。”
镜子里的人肤白如雪,艳若芙蕖,明明是浓艳长相却一身素净打扮,有种将藏将掩的欲盖弥彰。
但藏又能藏到哪去?
晒黄豆的簸箕里有一颗白芸豆,谁能看不见?
墙上的大红字体语录格外醒目,也提醒着虞晚,这不是梦。
……
午后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时间久了还是有些晒人。
去乔家的路上,虞晚的头发也干了,她编了个单侧粗麻花辫,又被刘老太好一通夸。
说她人生得好,头发也浓密,连身段也是顶顶出挑。
相较说她是贼的老太太,如今这般转变,要说没有图谋不轨,虞晚怎么都不信。
不过户籍没落实前,她还是要装乖巧伶俐,一路上都笑着附和老太太。
“姥姥,还不是因为我长得随您,所以才这么白。”
“我穿您年轻时的衣服都这么合身,说明我身段也像您老人家。”
刘老太长了张瘦长脸,人也瘦,就一双眼睛生得好,说白是谈不上,但听小辈这般拍马屁,心里很是受用。
刘家离乔家并不远,出了胡同,过一条街就到报社职工家属院。
乔林业是京城报社的编辑,分的两居室在职工院一号楼的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