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亭这番话,杏花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地点了点头,但眼神里依旧流露出一丝忧虑之色。
且说那刘海云和王大娘二人,自从离开了李家沟之后,一路上便不停地交谈着。只听王大娘愤愤不平地抱怨道:“哎呀,我说这李家的小子可真是不知好歹啊!如此好的一门亲事摆在面前,他竟然丝毫不懂得珍惜,简直就是一点儿都不识抬举嘛!换作是其他人家的孩子,恐怕早就乐得合不拢嘴,迫不及待地将这门婚事给定下来喽!”
刘海云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唉,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或许咱们两家之间真的没有那份缘分呐!王大娘啊,这次的事情还得多亏有您从中帮忙。不过如今看来,这李家似乎确实对这桩亲事毫无兴趣。我们当家的特意嘱咐过我,让我再拜托您一件事。这不,眼看着我家闺女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一直这么耽搁下去呀。所以,还烦请您尽快帮她重新寻一门合适的亲事。要求也不高,只要条件差不多就行了,早点把这亲事给定下来,也好了却我们做父母的一桩心事啊!”
然而,王大娘却是面露难色,有些迟疑地回应道:“这个嘛……你家闺女那火爆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哟!万一她心里不情愿接受别人给介绍的对象,就算勉强成了亲,日后恐怕也难以相处融洽呀!”
刘海云皱着眉头说道:“哎呀,瞧您说得这话,这件事如今可由不得她自己做主啦!不管她乐意不乐意,这门亲事都必须定下来,省得日后再生出什么乱子。”
王大娘眼睛一亮,仿佛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好点子似的,赶忙开口道:“不过呀,你家那闺女的脾气泼辣,一般男子恐怕还真镇不住她哟。好在我这儿正好有个挺合适的人选呐!就是住在柴家沟的一个屠户。这人虽说成天干的都是宰猪杀羊的活儿,但人家能挣钱呀,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吃穿用度啥都不用愁。只是有一点美中不足,就是他在前两年曾经结过一次婚,可惜没过半年,那媳妇就过世了。这不,眼下他正托我帮忙给他找个新媳妇呢,如果你们有意向的话,我马上就回去跟那柴家人谈谈这事!”
刘海云听后,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抬起头来说道:“嗯……柴家沟这个地方倒还算过得去,屠户这职业嘛,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他之前丧过妻,传出去总归有点不好听啊。”
王大娘笑着摆了摆手,宽慰道:“嗨,这算啥大不了的事儿!只要人踏实肯干、能养家糊口就行呗。要不这样,你先回家跟有国仔细商量商量,想好了再给我回话。我这会儿还有别的事情,就先回去啦!”话音未落,王大娘便转身快步离去,只留下刘海云站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暗自琢磨起来。
事实上,自从上次王大娘被春芬毫不留情地怼走之后,她对春芬这个小丫头片子可是讨厌到了极点。没想到啊,这次春芬竟然主动送上门来,还指望从自己这儿得到好姻缘,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而那个所谓的柴屠户,名叫柴勇华,的确曾经有过一任妻子,但他前妻可不是正常离世的,而是被他残暴的家暴行径活生生给打死的!王大娘特意提及此人,其用心不言而喻,纯粹就是想让春芬吃点苦头、日子过得不安生罢了!
就在这时,刘海云刚刚迈进自家大门,春芬立马兴冲冲地上前问道:“娘,您是不是已经去过李家沟啦?”只见春芬满脸期待地望着母亲,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然而,刘海云却只是一脸心疼地凝视着女儿,对于春芬急切的询问并未作出回应。
春芬眼见娘亲沉默不语,心中愈发焦急起来,忍不住再次追问道:“娘,您倒是快跟我说呀,到底情况如何嘛!”
谁知刘海云突然脸色一沉,冷冰冰地瞪向春芬,厉声道:“问这问那的做什么?这哪是你一个女孩子家该打听的事儿!”
春芬察觉到母亲似乎有些不高兴了,只好轻轻地应了一声“哦”,然后满心失落的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不过她可没打算就此罢休,暗自思忖道:哼,不告诉我就算了,大不了今晚等爹爹回来后,我再悄悄躲在一旁偷听,总能探听到消息的!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都仿佛陷入了沉睡之中。在这宁静的夜晚,屋内却有着一番别样的景象。
刘海云正忙碌地收拾着床铺,她轻柔地抚平床单上的褶皱,将枕头摆放得整整齐齐。而此时,王有国则坐在椅子上,悠闲地把双脚浸泡在热气腾腾的水中,享受着这份温暖与舒适。
突然,王有国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今天去李家沟的事儿到底怎么样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看向刘海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和好奇。
刘海云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回答道:“哎,别提了。人家李家那小子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压根儿就对你家闺女没那个意思!”说完,她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失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