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便是唐家。
当年的事,白斯聿自认问心无愧,所以对唐家并不觉得有任何的亏欠,也从不在意唐家人的态度和想法。
唯一让他无法释怀的,就是白闵琛。
便是到了现在,白斯聿还是无法接受,他们兄弟之间会因为那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闹到眼下这般境地,唐潇潇根本就没有爱过白闵琛,甚至……也没有爱过他。
她喜欢的无非就是他的这身皮囊,还有他的优渥家世,以及成为他女朋友的那种虚荣和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有什么值得白闵琛对她念念不忘,甚至还要为了她把整个白氏集团搅得地覆天翻?
白斯聿无法理解,也不愿相信。
白闵琛真的那么绝情,会因为唐潇潇那样的女人,恨他恨到这样的地步,以致把他们小时候那段亲密无间的时光全然抛诸脑后,当作从未发生!
所以……他在赌。
不是赌白氏集团的生死存亡。
也不是赌他白家太子爷的地位是否得以保全。
而是赌白闵琛对他的兄弟之情——
这么多年过去,那段让他耿耿于怀的过往……也该有一个彻底的了断了!
不管白闵琛最终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至少他仁至义尽,对得起曾经那段美好得恍若隔世的时光,对得起曾经那个一遍遍叫自己“哥哥”的孩子,对得起……曾经的自己。
一段在心底埋藏已久的纠葛,蕴含了千言和万语。
纵然白斯聿没有说出口,纪安瑶却是什么都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