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么多人觊觎着自己的东西,这种感觉,不爽!
庄亦暖端着水进来,先把他身上的衬衣给褪去,拧了毛巾开始给他清理血渍。
季容很配合,就是配合得有些过分了,尤其是他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害得庄亦暖好几次都差点忘记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脸颊微烫,庄亦暖咬着唇,注意力从季容的眼神这边转移到伤口上。
清理掉周边血渍之后才看清,伤口约五六厘米长,是刀伤,深度不清楚。
不过看清是刀伤而并非枪伤,也不用抠子弹,庄亦暖整个心脏才落了地。
她半蹲着,腿有些软,一口气喘出来时双腿一抖,差点一屁.股跌地上去,情急之下拉住他的手才稳住了身形。
被她手一抓,季容粗粝的掌心就跟缠上了丝滑的牛奶,他眼瞳微微一深,嗓音比刚才还要低哑了些。
“先拿药水消毒,再上药,然后包扎!”
怕她弄不清,季容又道,“上面有备注的,你拿起来看一眼就知道了!”
庄亦暖这才将手从他的手里收回去,拿起那些瓶瓶罐罐,果然看到药瓶上有用便贴纸做好标注的。
确定伤口不深,庄亦暖也没有了刚才那般的慌张,人冷静下来后也变得细心起来。
“你是不是经常受伤?”
被他这么看着,庄亦暖有些不自在,说说话能缓解一下这样的不自在也好!
季容单臂枕在脑后,“嗯”了一声,发现庄亦暖擦拭药水的手停顿了一下,怕吓着她,季容便解释。
“这种伤不碍事的,你听顾娆说过郁商承自己抠子弹的事情吗?那才叫吓人!”
庄亦暖是停过的,顾娆那么一个冷静的人都在一次提及到郁商承自己动手挖子弹的时候红了眼眶。
她作为局外人无法体会到那样的内心焦灼和不安,然而今天,她体会到了!她宁愿跟他冷战,跟他闹,也不想再经历这样的不安和害怕了,哪怕是分开,她也希望他能好好的。
庄亦暖的鼻子酸涩不已,她吸了吸鼻子,“你们男人为什么就不知道珍惜一下自己?真当自己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