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就是自己双手染血,还有郁栩在大火里狂笑的声音不绝于耳。

    她亲手杀了徐囡,事情即便过去这么久,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凌晨两点,她醒来后便没有了睡意。

    卧室里的灯通宵都是亮着的,别说是这么一个房间,这栋别院的所有房间都亮着等,房间内外有监控,门外过道和楼下花园都有人巡视,偶尔还能听到猎犬低吠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情绪波动的缘故,起身披了一件外衣的她胃里不适干呕了几声,房间门便被人推开了。

    “少夫人,您有什么需要?”

    女保镖尽忠职守,让顾娆都在怀疑,她是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用睡觉的?

    “想吃酸的东西!”顾娆脸色不太好,怀孕的人受不得吓,她本来没这么胆小的,但在那梦里,她还是被那血淋淋的画面给吓住了。

    “我这让佣人去准备!”女保镖公事公办地退出了卧室。阁下是说过要看好她,却没有说要虐待她,尽量满足她的所有要求。

    更何况,她腹中孕育的可是商家的后代!

    顾娆睡觉前就心神不宁,商顾来这一趟,算是撕开了所有的伪装,而她的身份也不知道是如何暴.露了。

    想着商顾说那些话时的镇定自若,顾娆心里越发不安。

    他知道了ICU里面的人是假的,那么远在滇南的郁商承就会有危险,‘郁商承去世’这么久都没发丧,他应该还有另外的打算?

    女保镖很快送来了萝卜干清粥,顾娆嚼了两块萝卜干,她最近对这种腌制带着点酸的东西很有胃口。

    后半夜她躺回床上强迫自己闭眼休息却怎么都睡不着。

    焦虑,忧心……她半躺着,伸手摸着腹部,苦笑一声,“宝宝,妈妈这辈子罪孽深重了!”

    ……

    这一晚的滇南比边疆小城还要偏远的小村子里。

    陆少浅一头扎进了木桶里,咕咚咕咚几声,再次抬脸,哗啦哗啦,甩出一头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