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南天生对玫瑰花的香气过敏,倒不是那种身上肌肤会长疹子的过敏,是鼻子会忍不住打喷嚏。
所以,自打这束花被抱进车后,他的鼻子就一直不舒服,停车后他立马滑开车窗,说话的时候鼻子还朝窗边凑,这才没像刚才那般喷嚏不断。这么大一束花,听徐景阳说,是他自己在家里一根一根剪的,再用纸张包起来,密密麻麻的一大束。
郁大少最近很闲,听江北说他回去的时候正好撞见郁大少在打游戏,江北言语中有着不忍直视的郁闷。
想想那双手是干什么?纵横商界翻云覆雨,手持各种枪械夺人性命,现在呢,打游戏!
打完游戏还开始剪花剪叶子,忙不过来还把江北也叫过去帮忙,最后江北还被嫌弃粗手粗叫干不好,江北差点要嘤嘤嘤地哭了。
恐怕在江北跟了郁商承的这十年里,他还是第一次被郁商承嫌弃粗手粗脚干不好活儿被嫌弃没用的。
关键是,他.妈的,谁说的一个大男人剪不好花就是没用的?
他想要展示自己的有用,却被郁商承鄙夷,你去炖锅汤给我看看?
江北:“……”
他去宰几个人给他看行不行?
“我刚才还想听到她在骂人!”郁商承手机里响起的厮杀声戛然而止,他躺坐在座椅上,手指没动,视线却从手机屏幕上抬了起来。
从前面江南的角度,车内后视镜里闪过了他那双阴狠的凉光。
江南心里微微一咯噔,“是的,她刚才确实是在骂人,骂……”
要告诉他吗?
郁商承将手机往旁边一丢,眼底的阴狠凉光也是一闪即逝般,翘起了二郎腿,脸上带着笑意,“她骂的什么,来,你说给我听听?”
江南这才将早上送顾娆过来就在这个停车场遇上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后他听到了郁大少的叹息声。“我家阿饶就是太善良!”
江南:“……”
不见得吧,夫人那性子,从来不吃亏,事发后不到半个小时就跟他说把那车给废了,如果那位庄小姐若是再闹得出格点,恐怕废的就是那辆车,而是她自己了!
为此江南越发觉得现如今的夫人正在朝着腹黑暴戾的道路上发展,且有着一条道要走到黑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