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娆流产的那一个月怎么能休息得好?陆氏动荡不安,郁商承失踪,她每日都逼着自己忙碌,生怕自己一静下来就会想到他生死未卜。

    那段时间可以说是她人生里最煎熬的日子。顾娆揉完眼睛走出书房,她找庄亦暖一起吃晚饭,两人在堆满衣服的客厅里捧着盘子吃得香。

    庄亦暖坐在衣服堆里,周边全是被她拆了包装的新衣服,“郁商承去参加晚宴你不去不怕有别的女人往他怀里钻啊?”

    顾娆闻言,脸从碗里抬起来,一本正经,“我怕啊!”

    庄亦暖嘴角咬着的意大利面断成了两截,叉子在盘子边缘敲得叮当响,“怕你就要跟着啊,这年头的狐狸精要防啊!”

    顾娆埋头吃面,随意咕哝一句,“怎么防?”

    庄亦暖咬着叉子一脸正色,“我建议你还是先怀一个孩子,母凭子贵把商家少奶奶的位置给坐稳了,然后在一个月黑风高夜……”

    她说着眼睛一眯,目露凶光,“把郁商承……阉了!”

    顾娆抬脸,嘴角还挂着面条,饶是这般镇定的她都被庄亦暖这句话给怔住了。

    “阉了?你说的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庄亦暖点头,“对啊对啊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啊!”

    顾娆表情呆滞。

    庄亦暖看她听得很认真的样子越发说得情绪激昂,什么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说到最后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连COCO都被列入了该阉的行列,害得COCO前脚刚进来后脚便遁出了门去,走的时候双手还摸着自己的裤.裆。

    COCO刚出门就被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人给吓了一跳,刚想喊,就被对方一个眼神给制止住。

    COCO嘿嘿笑笑,顺着墙默默遁走,心里却在为里面某个大言不惭的女人捏了一把汗。门外,郁商承安静地听着里面某女人慷慨激昂的陈词,单手托着下巴,深沉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

    江北:“……”啥?

    “把季容头上套个口袋拖出去,阉了!”

    江北:“……”

    季家庄园,坐着也躺枪的季大检察官重重地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