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被恰好落在她眼睛上的光斑晃醒,打了个哈欠,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早上的空气就是清新啊!

    她转头想去叫睡在另一棵树下的无邪和老痒,就见他们顶着一头白棕交杂的鸟屎睡得正香。

    林暮脸色一变,伸手将头顶的遮阳帽摘了下来,还好还好,没有鸟在她的头上拉便便。

    林暮松了口气,将遮阳帽带回头上,心情很好的举起照相机将那两个靠在一起的顶着白色的脑袋拍了下来。

    之后她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戳了戳无邪的肩膀。

    “无邪醒醒天亮了,再睡下去,你头上就该长毛了!”

    “什么毛?”

    无邪打了个哈欠,下意识的想用手去揉脑袋。

    林暮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的手,眼神怜悯的说:“孩子,我劝你现在别碰你的头。”

    “?”

    看着无邪那懵懂的大眼睛,林暮闭了闭眼,心一狠指着老痒脑袋,说:

    “你看!老痒头上是什么?”

    无邪下意识看过去,仔细辨认了一下老痒头发上沾着的不明物体,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wc!这是鸟屎吧?”

    林暮叹了口气,站得离他们俩更远了,“你先别着急嫌弃,你头上也有。”

    无邪惊恐的抬手想碰自己的头,但手指却僵在了半空中。他的声音震惊又恍惚,“我的头上也有?”

    林暮点头,“毕竟你们睡的是同一棵树啊。”

    这时老痒醒了,“无邪,你们这大早上的在做什么?这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