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欣然沉默片刻,轻声道:“迟早,他们迟早要面对。”

      晏守诚焦躁地在屋内踱步,“可拖得越久,越是危险啊。”

      “那你能说服他们?”冷欣然反问道。

      晏守诚停下脚步,沉默良久。他走到冷欣然身边,紧紧抱住了她。

      第三天,井底终于渗出了水。村民们欢呼雀跃,仿佛看到了希望。晏守诚却高兴不起来,这口井反倒成了他们的羁绊。

      他找到孙福禄,提议去县城打探消息。孙福禄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次日清晨,晏守诚赶着骡车到了村口。除了孙福禄,还有孙长松和陈三伯在等着。一行人说说笑笑,向县城进发。

      到了县城门口,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长长的队伍排在城门前,衙役手持兵器严阵以待。

      孙长松忍不住问:“这是要干什么?”

      陈三伯皱眉道:“像是在查人身份。”

      晏守诚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不仅查身份,还要收银子,怕是出事了。”

      孙福禄低声猜测:“莫非是有人抢粮?”

      晏守诚神色凝重:“八成是了,眼下能让县衙如此紧张的,除了粮食还能有什么?”

      “那咱们还进城吗?”孙高柏有些迟疑。

      晏守诚坚定道:“进,来都来了。”

      进城后,晏守诚提议先去粮铺打探情况。陈三伯则带着孙长松去了茶馆,那里三教九流汇聚,消息最灵通。

      粮铺门前早已挤满了人,有来买粮的,有打探消息的,更多的是看热闹的。空气中弥漫着焦虑和不安。

      孙福禄挤进人群,很快加入了一个小圈子的讨论。

      “什么?荞麦一百文一斤?”孙福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