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守诚握住妻子的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是啊,无论前路如何,至少他们还有彼此。
冷欣然轻声问道:“情况如何?”
晏守诚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比想象中还要糟。”
冷欣然心下一沉,却强作镇定:“先歇息吧,有什么明日再说。”
晏守诚点点头,倒头就睡。
冷欣然看着丈夫疲惫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她轻轻抚摸着他的眉眼,喃喃自语:“傻子,操心那么多,操心得过来吗?一个晏家庄就让你这么惦记,等开始逃荒,数不尽的可怜人,你管得过来吗?”
冷欣然叹了口气,继续低语:“知道你曾是军人,是警察,但那是以前,你现在就是个平民百姓,做得了什么?那么有责任感,活得不累吗?”
晏守诚睡得沉沉的,对妻子的担忧浑然不知。
次日清晨,锅贴的香气在晨光中弥漫开来,金黄酥脆的外皮泛着诱人的光泽。冷江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桌上丰盛的早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带着些许困惑。
晏守诚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却不作解释。
冷江眉头轻皱,又试探着问:“莫非是爹昨日去翠城遇上什么喜事?”
“不是。”晏守诚轻声否认,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冷江沉默片刻,忽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是娘想吃,让爹准备的吧?”
晏守诚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就不能是你爹我给你做的?”
冷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写满了不信。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我信你吗?
晏守诚见状,不由得长叹一声,“我这一片苦心,终究是错付了。”他的语气里满是戏剧性的悲伤。
冷江听得浑身一颤,鸡皮疙瘩掉一地。他暗自腹诽:爹这是又在耍什么花样?
就在气氛即将陷入尴尬之际,冷欣然及时开口,“吃饭吧。”她的声音平静而温和,瞬间驱散了空气中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