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钱琛础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晏守诚看着窗外的雨幕,轻声道:“婚姻大事,关乎一生。非到走投无路,我不会拿终身大事去换利益。更何况......”
话未说完,钱四海就大笑起来:“晏兄还是这么固执!”
晏守诚摇摇头,没有反驳。端起空杯,起身道:“去趟茅厕。”
回来时,却在回廊拐角处碰到了独自站立的钱琛础。
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萧索。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守诚,我有话说。”
晏守诚点点头,跟着他走到一处避雨的凉亭。
檐角的雨滴连成珠帘,将外界的喧嚣隔绝。钱琛础沉默良久,才开口:“你刚才说的那些话......”
“是想说你的婚事?”晏守诚打断钱琛础的话。
他神色一滞,随即苦笑:“果然瞒不过你。”
“我准备向顾家提亲,”他深吸一口气,“前阁老顾家的三房嫡女。已经托二皇子帮忙说和了。”
“顾家......”我皱眉,“你就不怕因为之前的案子......”
“不会。”他打断我的话,语气斩钉截铁,“顾大人只是因为二皇子的关系才被罢官,并不牵涉其他。更何况......”
话未说完,陈宁的声音突然从廊下传来:“钱兄,晏兄,快来喝酒呀!”
晚上回到家,晏守诚一反往日的从容,急匆匆地拉着冷欣然进了卧室。房门被轻轻带上,发出一声闷响。
“欣然...”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经历了什么惊魂未定的事,“我刚才在轿辇上睡着了,又梦到那个村子了。”
冷欣然心头一紧,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她太清楚他说的是哪个村子——青溪村,那个埋藏着血腥秘密的地方。
“还是同样的梦?”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晏守诚点点头,额角有细密的汗珠:“比以前更清晰了。那些黑衣人戴着面具,像机器一样收割着性命。最后放火烧村,想要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