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钰急忙解释:“那只是因为妾身在宫中言行不当......”
“言行不当?”大皇子打断她的话,“你可知道皇后娘娘究竟说了什么?”
张婉钰心头一跳,不敢接话。
“娘娘说,你胆大妄为,居心叵测。”大皇子一步步逼近,“说你借着永福伯府的势力,在本王府中为非作歹。”
张婉钰脸色瞬间煞白。
“你以为本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大皇子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皇长孙的毒,陈秋举的事,还有那些不知死活的下人......”
他每说一件事,张婉钰就抖一下。她没想到,这些事竟都瞒不过大皇子的眼睛。
“本王一直容忍你,不过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大皇子冷冷道,“可你竟敢变本加厉,连皇后娘娘都看不下去了。”
张婉钰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她终于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那个整日与文人谈诗论画的大皇子,那个对后宅不闻不问的大皇子,原来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殿下恕罪......”她伏在地上,泪如雨下,“妾身知错了......”
大皇子看着她苦苦哀求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晚了。”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吹落满院的花瓣。张婉钰跪在地上,看着那些纷飞的花瓣,恍惚间想起自己刚入府时的情景。那时的她也是这样跪在地上,只不过是在给大皇子妃行礼。
谁能想到,短短几年,她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让张婉钰过来。”良久,大皇子开口,声音低沉。
“这...”卓谦犹豫片刻,终是躬身退出。
片刻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张婉钰面带惶恐地进了书房,跪伏在地:“殿下唤妾身?”
大皇子并未看她,只是轻抚着桌上的茶盏,那是当年玉杏最爱用的一套官窑茶具。他记得玉杏总说,这青瓷的色泽像极了云州的天空。
“你可知罪?”他淡淡问道。
张婉钰身子一颤:“妾身...妾身不知自己犯了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