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幕僚小心翼翼地道,“这案子......”

      “我知道。”尹刚摆摆手,“本官原想给永福伯府一个面子,可这天谴之说传得沸沸扬扬,连本官也担心被牵连。”

      “那就依律定罪?”

      尹刚正要说话,外头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朝堂上出大事了!”

      原来是有人递了两封信上去,牵出一桩大案。已故大臣崔安远生前暗中为某位皇子拉拢势力,玄德皇震怒,命人严查。

      御书房外,几位皇子跪作一排。

      大皇子急得直跺脚:“真不是臣儿啊!父皇明鉴!”

      二皇子摇头叹气:“也不是我。”

      三皇子四皇子也纷纷否认。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起了疑心。这件事来得太是时候了,显然是有人要搅浑这潭水。学院里,张雨轩看着满院飘落的梨花,问晏守诚:“那信是你师傅递的吧?”晏守诚抬手接住一片花瓣,笑道:“为何这么说?”

      “除了他,谁还有这个本事?既能拿到崔安远的亲笔信,又能在这个时候递上去。”

      晏守诚心说,那信明明是我拿的,可不能说出来害了师傅。

      “这事最后怎么处置?”他转移话题。

      “多半不了了之,”张雨轩叹道,“崔安远背后的人,藏得太深了。”

      晏守诚点点头,眸中闪过一丝深意。他本不想这时候放出信的,可架不住那些人太不知趣,非要护着张远。既然他们要玩,那就陪他们玩到底。

      夜色渐浓,晏守诚的轿辇停在府门前。

      “相公。”媳妇儿掀开帘子,脸上带着几分忧色,“三叔一家来投奔了。”

      “怎么回事?”

      “他们伤得不轻,”媳妇儿声音发颤,“你族长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