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一脸不高兴地进卫生间洗澡去了,留下蔚江越一个人在原地无辜又难过,想不通他为什么一秒就变了脸,明明他也没有犯什么错啊。
赵晨过生日蔚曲繁是知道的,因为小时候他跟赵晨读的是同一个私立幼儿园,他姥姥去接他的时候经常和赵晨的姥姥聊天,一来二去两家就熟了,赵晨那会还经常去他家玩。
“他也去了?”蔚曲繁叼着烟,在天台的栏杆边靠着。
“嗯。”江翎攸伸了个懒腰,跟他借了个火也抽起了烟,在那幸灾乐祸,“现在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蔚曲繁嗤笑一声,他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低声说,“如果到时候他也被赵晨骗了那就是他运气不好,他自己承担责任去。”
“嚯。这么不在乎人家啊?”江翎攸感到很意外,她还以为蔚曲繁会很不高兴,没想到对方不仅不生气,还对这种事很无所谓。
“不然呢?他都多大了连分辨好人坏人的能力都没有吗?”蔚曲繁转了个身,看着楼下熙攘人流,无意识里眉头皱了,语气却还是那样的讥诮,不在乎。
“那随便你吧。不过我听说今晚上赵晨还准备了什么喝酒游戏,蔚江越估摸着多少得喝点,大概率会醉。”江翎攸边说边拿出手机回着微信,头也不抬道,“你自己抽吧,车来了我得去上钢琴课了。”
蔚曲繁点点头,他面色复杂地在原地抽了两根烟,最后还是觉得这么待下去不行,转身下了天台坐电梯让司机过来接他到赵晨家去了。
蔚江越没有想到赵晨的人缘会这么好,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参加过同学的生日宴再加上现场二十来个人实在太多,让他全程都在那紧绷着情绪不敢有一丝放松,目光一直在跟随赵晨对方却从始至终都没看过来,兀自地和几个玩得要好的同学聊天说话。
没关系,他可以理解的。
毕竟赵晨邀请他也只是处于礼貌,他能来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不该再多奢求一些什么的了。
“欸,蔚江越。你在蔚家会不会经常受到排挤啊?”旁边一名不怎么熟悉的同学突然问出了一句崄薄不已的话让人难堪,脸上的表情却始终无辜单纯,狡诈险恶都藏在了内心。
“……”
蔚江越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的目光下意识低往赵晨方向投去了,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一点要帮他解围的迹象,在那和朋友勾着肩膀聊得开心,全然不顾他这边。
怎么办?
蔚江越为难地连眉头都皱起了,他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绕开话题,就听见了大门被人敲弄两下的声音,心腑无端一颤。
“谁啊?”李哗起身去开门了。
他并未料到蔚曲繁会来,所以在看见蔚曲繁脸庞的第一时间是发蒙的,紧接着就看着我对方大摇大摆地进了,手上还拎着一个看起来很结实的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