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枝妈妈,节哀。”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浑身一颤。
陆应淮出国前,连续几个月都在熬夜跟客户视频通话。
视频那头的客户,声音跟眼前女人的声音一模一样。
一样的低怜,一样的娇弱。
让人充满保护欲。
我抱紧女儿的骨灰盒,声音嘶哑:“不用你假好心。”
话音刚落,陆应淮皱眉,冷声道:“晴好,宋小姐是客人,你这是什么态度?”
客人?
我抬头,嘲讽地盯着两人挽在一起的手臂。
宋晚晚脸皮薄,连忙挣脱,从陆应淮怀里接过宝宝,低声道:“应淮,我没事,我们都是当过妈妈的女人,她女儿坠机死了,现在一定很难过,我能理解的。”
陆应淮抿唇,小心翼翼地将孩子交给宋晚晚。
他动作很笨拙,显然很少抱过孩子。
即使我们的小枝已经六岁了,陆应淮抱她的次数依然少得可怜。
可现在,他却抱着另一个女人的孩子,相当珍视。
我移开视线,指尖泛白,更加用力地抱着怀里的骨灰盒。
没事的,小枝,不要看。
兴许是灵堂太冷,宋晚晚的孩子哭了几回。
她面色尴尬地离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