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的双手已经被捆绑到麻木,他动了动手腕,剧烈的疼痛像是将他的手腕给割断,麻绳上细小的纤维扎进白嫩的皮肉,难受的白棠皱起的眉头就没有松下来过。

    他不明白他跟面前的男人没有任何的冲突,对方为什么要对他做这样的事。

    身体已经冷的发颤,被酒水浸湿的衣服透出一些里面肉色的肌肤,在这寒冷的冬季,这幅模样的白棠,简直要撑不下去,就着偶尔吹过来的凉风,白棠直接打了个喷嚏。

    “阿嚏——”白棠及时扭过头,这才没对着傅承柏打过去,然而他刚打完喷嚏,便被对方扭着头给转过脸去。

    “如果您是要跟白祠做对,那也不应该找我,我并不是他的亲弟弟。”白棠想不出其他方面的原因,傅承柏现在欺负他,根源应该就在白祠身上了。

    一双小鹿眼还有些湿润泛红,刚打完喷嚏的鼻头也是红红的,嘴唇冻的有些发白,他手下的皮肉也有些泛凉,对方的身体更是微微颤抖,但就算是这样,对方的眼中仍然没有求饶。

    傅承柏看惯了那次痛哭流涕地求着他放过的人们,少年的冷静倒显得他有些仁慈了。

    他捏着白棠的下巴将对方的头抬起,紧紧一会儿的功夫,那红色的酒水就在寒风的作用下与白棠的头发结成一团,显得本就瘦弱的少年更加脆弱了。

    现在冻结的仅是对方的头发,那若是将对方整个都冻起来,那该是件多漂亮的艺术品啊。

    傅承柏的手不自觉地摸上了白棠的脸颊,就好似想象到那个画面一般,眼中竟浮现出一片痴迷。

    对方的手可能有些温暖,冻的有些意识不清的白棠下意识地将脸在对方的手上蹭了蹭,而他这一举动却是惊醒了还处于出神中的傅承柏。

    回过神来的傅承柏这才回应起对方刚才的话:“我自然是想跟白祠做对,但有一点儿你倒是说错了,不论你是不是白祠的弟弟,我从始自终要绑架的都是你。”

    究竟是怎样的魔力,让白祠在对方还未成年之际就忍不住将人骗到自己的窝里,就连血缘都不顾,就非他不可。

    可看着少年意识不清时所露出的依恋,傅承柏竟然没有直接移开手掌,而是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少年在他的手上磨蹭,异样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

    天气确实太冷了,感觉也没过多久,少年的脸便红了起来,眼中的泪水一串串地流出,双手不能动,他便一直用侧脸摩擦着男人的手,嘴巴中迷迷糊糊叫着:“哥哥……”

    “哥哥?我可不是你的哥哥,还有五分钟就一个小时了。”傅承柏用空着手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眼中有些不耐地说了一句。

    明明想要看到白祠看到白棠被凌辱时崩溃的样子,可现在脑子里想的满是白祠怎么还没赶过来,这破地方就那么难找吗?

    感觉就眨了下眼的功夫,五分钟就过去了,眼见还没白祠的身影,傅承柏俊美的脸上满是烦躁,而那安胜却像是没有看到傅承柏脸上的不耐一般,直接凑了过来,朝着傅承柏磕巴地问了句:“傅,傅总,您看我是,现在报复他吗?”

    细皮嫩肉的少年简直就像个小王子,如今被欺负的脆弱更是吸引人,之前还不懂他父亲口中的‘被人玩的玩意’是什么意思,现在他却是知道了,白棠,简直就是天生该被人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