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映室一如当年新生大会上的那个会议室,灯光闪烁,人影烁烁,只是,我们,都不再是我们了。
电影散场时,她依然独自一人离开,一段时间之后,贵州南部的气温也陡降,严冬已至。
我去广场闲逛,打算添一件过年的冬衣,偶然发现花圃台阶旁边一个漂亮的新娘正在拍婚纱照。
她很漂亮,表情又有些木讷,像一个牵线木偶一样被摄影师指挥着,与新郎摆出各种亲昵的造型。
…。。
这十四年来,我第一次喊出她的名字:
“冯一伊。”
她看见我时愣了一下,而后丢下那个打扮得油头粉面的新郎,提着婚纱的裙摆,快步走了过来。穿着这身单薄的婚纱,她冻得瑟瑟发抖,又有些不知所措,问道:“你?”
我说:“别惊讶,路过。”
“哦对了,我打算....”
想了许久,那句我打算要走了咽了回去。
她点头说“我知道。”
对于她的话,我略感诧异,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等我一下”。她说。
她去台阶旁边拿起自己的加长羽绒服披上,说:“打算回云潭南?”
“不去了。”
“什么?”她有些迷茫,大概以为我在抵触她。
“我打算,出去看看,去远方。”
“还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