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此时才意识到，郁老爷子也真的是年纪很大的老人了。
默默跟着郁老爷子进入病房里，郁晓雯在看到南笙的时候，略微心虚地低下头。
但她内心更多的是愧疚。
可事到如今，她说什么道歉的话，都没用了。
“你今天过来，没话跟我说？”南笙坐在床上，冷冰冰地看着她。
小葡萄和西瓜站在一边，皆都一脸冷漠地看着她。
郁晓雯抬眸，她看着南笙，良久，才低声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但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她不知道南笙具体遭受了什么，可被沈萱萱关了那么多天，一定吃了很多苦头。
“我以为你变好了。我还让司晏帮你把被父母拿走的东西拿回来，没想到你转头就给了我这么大的一个惊喜。”南笙冷漠地看着她，眼神冰冷一片。
郁晓雯红着眼睛，她咬了咬唇，好一会儿才道：“我后来也有点后悔的……可是，我就跟魔障了一样。可当你没事的时候，我居然松了一口气。或许，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了。”
从南笙回来开始，她拥有的一切，就一点一点因为害怕，做出的种种错事在流失。
南笙冷漠地看着她：“那你认自己做的那些错事吗？”
“我认，我还是很不甘心。”郁晓雯红着眼睛看南笙。
郁老爷子刚想说话，南笙就投给他一个安抚的视线：“郁晓雯，你这次比之前要诚实很多，可惜，你没有机会改正自己的错误。”
郁晓雯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她笑着说：“我就知道。”
看她反而松了一口气，南笙心想，人真的很奇怪。
没有把一条路走到黑，总觉得自己好像还可以，可真正走到黑之后，反而就释然了。
“爷爷，我不会原谅她。”南笙跟郁老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