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他才真切意识到，已经死去四年的南笙回来了。
“南笙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在哪里？”
“在梁律师手中。”
这四年来，傅司晏刻意远离和南笙有关的一切事情，包括离婚协议书。
她已经死了，所以不必去民政局办理手续。在他结婚证上，妻子那里填着：丧偶。
“她寄的是哪一份？”
乔朗怔住，四年来，这是傅总第一次提起那份协议书。
过去的这些年，傅太太在他那里，是禁词。
乔朗叹了口气：“净身出户的那一份。”
傅司晏愕然，他怔怔看着前方，许久，情绪被墨色掩去。
半小时后，到了幼儿园。
无偿帮助幼儿园扩建，是傅氏众多慈善项目中的一样。
校长非常感激他，领着他四处查看。
下午五点，放学铃声响起，小朋友们都跟在老师身后走向校外。
学校外面，两个年龄差不多的小孩子在大树下站着，看着家长们来接孩子，眼里闪过羡慕。
“哥哥。”小葡萄眨巴着大眼睛，小声说道：“妈妈如果知道我们偷跑出来，会生气的。”
西瓜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我们以后会在这里上学，我只是来带你提前适应一下环境。”
路过的家长们看到这两个孩子都会多看几眼，因为他们长得实在太精致了，像是一对漂亮的洋娃娃。
小葡萄眼巴巴地望着一个正在吃饼干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