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对面的定南伯夫人听到屏风那边的声音,也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她知道的不多,但屈学士的计划似乎并非如此,莫不是见裴羡没来便改了主意,泼脏水也要泼到她头上么?
那她通风报信的意义在哪里?
费尽心思白干一场?
定南伯夫人脸色不好看了。
而这边,屈二公子表情隐忍,沉默半晌后终是忍不住开口:“祖父!无论您如何看,孙儿此生非她不娶,她是个好姑娘,您以后会明白的,求祖父成全孙儿吧!”
说罢,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屈学士被他气得直喘:“鬼迷心窍!鬼迷心窍!你若要娶她,便莫要再认我这个祖父!”
众人七嘴八舌的安慰,屈二公子则始终跪在地上不动,诉说着他与心上人的相知相爱,私定终身也“无意间”被好事者诈出来了。
赵瑾心道幸好自己留了一手,而祝思也并不介意在此闹事,不然裴羡怕是要被沾上。
——那缺德玩意儿说的某些细节都与裴羡前头半年的踪迹对得上,只要有心人细扒,这就是定情的铁证。
果然,在那边屈学士忍不住欲动手揍孙子,众人拉架推推搡搡时,一块玉佩不小心掉了出来,摔在了女宾这边,碎成两半。
韩锡的夫人瞧了瞧,蹙眉开口:“这玉佩怎得有些眼熟?”
“是么,我好像也在哪里见过。”说这话的是保皇党的户部左侍郎夫人。
后头也有两人跟着附和,无一例外都是不沾党争的御史夫人,可信度极高。
难为二皇子肯为了裴西岭那点人脉下此手笔了。
而就在屈二公子扑去地上颤手捡玉佩,那几位夫人也准备“想起来”另一块玉佩归属于谁时,一个身影立即扑去了屈二公子身边,捂脸哭着开口:“正初哥哥,别捡了,一块玉佩罢了,不必你……不必你如此弯腰低头,被羞辱至此啊……”
她出来后一通抢白说完,满场皆静。
屈二公子,大名屈正初,看着她满脸懵逼,连眼角的眼泪都顿住了:“……”你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