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解义那边,母亲准备的证据可足够?”
“只够捶他个诬陷诰命。”
解义是个老狐狸,把柄藏得的确深——至少比段峙深,且时间也太短,她的人找不出什么有大用的。
“那该如何——”
“无所谓。”赵瑾看上去一点都不着急。
裴羡愣了片刻,忽然就意会了她未尽之言。
无所谓。
二皇子会出手。
他们只管努力,剩下的交给二皇子。
裴羡脸色微妙一瞬。
接连发生这样多而大的事,看似都与平阳侯府脱不开关系,更有人说他们命犯太岁。
可若细细盘算起来,热闹只是大皇子与二皇子的,损失也都只属于他们。
而平阳侯府,未损分毫。
见她若有所思,赵瑾也没再说什么。
裴羡聪明是聪明,却到底缺了十三年耳濡目染的教育,对政事朝局不大敏感,也生疏得厉害,还是该从这方面再多抓紧培养着。
也正如赵瑾所说,今日早朝时,裴西岭逮着大皇子使劲儿参,而后者吃了还在闭门思过的亏,连个嘴都张不开。
饶是大皇子党尽力周旋也有些撑不住——天杀的二皇子闭门思过结束了,刚能上朝就暗示自己狗腿子逮着大皇子党死命刚,他自己则轻飘飘站在前头,半点不沾是非,偶尔还为大皇子“美言”几句,拱足了火。
最终大皇子党无法,只能将解义推出去挡炮火。
——谢天谢地,这回是刑部接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