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茬,裴承州脸色也总算好了些。

    赵瑾也没放在心上,一个赵永阳罢了,有得是法子收拾,还不值当为他再气的上头。

    只是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动手,赵永阳竟然有勇气再上门——距离他被拿着扫把打出门,也不过隔了一夜罢了。

    也不知谁给他的勇气。

    虽然不知赵夫人为何没拦住他出来现眼,不过赵瑾直接没叫他进门。

    她嫌晦气。

    “夫人,不好了!”惜秋匆匆进来,面色难看道,“方才底下那群瞎了眼的竟没禀报清楚,随表公子前来的还有安阳郡王府的管家,方才还……还抬着聘礼……”

    赵永阳,安阳郡王,聘礼。

    结合赵永阳昨日的话,什么目的再明显不过。

    赵瑾咬紧牙关,气极反笑。

    真是她的好侄子,竟连下家都给她安排的明明白白。

    惜春脸色也不好看,难得骂了句:“那么多人,竟都瞎了眼不成,安阳王府的管家不认得,后头的聘礼是摆设么,不知道禀报清楚?!”

    惜秋紧紧皱眉:“聘礼是后头才抬来的,方才只有安阳王府的管家跟着,他们只当是表公子的随从,并未多想。”

    惜春又骂了句,转而气道:“方才已经传话下去不见表公子,可外头这阵仗……”

    还不知又要生出什么流言来。

    一个搞不好就是满身骚。

    毕竟哪家提亲不提前通气的,便是他们否认,旁人只会道没答应人家会连聘礼都能抬来?

    寡妇门前是非多。

    无论身份地位如何,素来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