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后,她便叫惜春拿来各铺子的账本看了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里头蛀虫可不少,虽然有些账抹得平,却禁不起细敲,想来是原主以前不怎么关注过这些,不然底下人也不敢这样糊弄。

    除了珍宝阁的管事要换,只怕还要再推几个得用的人上来。

    还有这经营方式,还可以再改进一些,能赚的更多呢。

    赵瑾脑子里飞速闪过现代各种营销方案,一时间舒心极了,先定个小目标,让原主嫁妆翻一番。

    果然人只要想上进,身边就处处是机会。

    她吩咐了惜春几句,叫她先使人去查查几个有大问题的铺子,若有得用的人,也一并报与她。

    虽然侯府的人暂时不能用,不过当初随原主嫁过来的家生子里忠心又得用的倒是不少,春夏秋冬四个丫鬟更是各有所长,能耐不小,这也省了赵瑾许多事。

    侯府产业和原主嫁妆极多,她看了一下午,也才堪堪看了不到三分之一,等回过神来时,天色已经将将擦黑。

    赵瑾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终于想起来叉烧儿子。

    一整天了还没回来?还是回来了,但不想来见她?

    说曹操曹操到。

    这时,惜冬进来禀报:“夫人,世子回府了,正往正院走来。”

    “他去哪里了?”赵瑾问道。

    惜冬微微低头:“听喜贵说,世子去珍宝阁拿了支碧玉簪,便去了他名下的一座宅子,是世子特地为白姑娘置办的。”喜贵是裴承志的小厮,不过卖身契在赵瑾手里,他不能也不敢偏向裴承志。

    见惜冬欲言又止,赵瑾道:“还有什么?”

    惜冬瞬间头埋的更低:“喜贵说,世子与白姑娘两人待在里屋……良久。”

    她话说得隐晦,可孤男寡女,不言而喻。

    闻言,赵瑾面上镇定,心里却油然而生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