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基尔逐渐笑不出来了,当然,正常人听到这样的故事,都笑不出来。
周围随着教士的述说,也有一些人竖起了耳朵,或者拿着酒杯围拢了过来。
“原来南部行省现在这么混乱。”
“可不是么,怪不得那些难民要逃到咱们这里。”
“都怪南边那些废物贵族和废物军队,南边那个小国都打不过,真没用啊。”
“小点声,别叫人听见你侮辱贵族,会被监禁的。”
基尔脸色怪异起来,因为对方越说越离谱。
“我便在安排好信徒们的孩子们后,向着我的神明进行了一次郑重长久的祈祷。神明回应了我,祂告诉我,来此,蒙托卡城,在酒馆间徘徊,会等到祂安排的一位来者,将长麦村的民众拯救回来。救赎与惩处,都由那位来者来完成。”
基尔挑着眉毛,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就是那位来者?”
他跟血牙斯特互相看了看:“我咋不知道自己是神明安排的来者呢?没人给我说啊?”
血牙斯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尴尬的喝酒。
周围人都一脸惊讶的看着年轻,只有十来岁不到二十岁的基尔。
基尔今天没穿盔甲,因为要进城,所以就换了一身便服,外面套了一件防风的薄斗篷。武器也没背着越水头颅或者长剑猎杀,太显眼了一些。
他只是在梦境中的武器架上挑了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到手的普通钢剑,再带上一把匕首和一套手弩,这么‘简单’的武装一下,跟血牙斯特步行从城外军营走到蒙托卡城里。
他的扮相不怎么出色,因此此时周围的看客们都不怎么看好这位神明所选中的‘来者’。
“不太行的样子?”
“就是,连套铠甲都没有,靴子上有泥,也没匹马。”
“我说句大不敬的,农神会不会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