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祁韫泽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焦急明显少了几分。

    秀山见状,还以为他准备去小憩一会,却没想到他竟然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他连声问道:“大人,更深露重,如今天也越来越冷了,你穿的单薄,要是这时候出去只怕会染了风寒。”

    “无妨。”祁韫泽伸手制止住了他跟上来的脚步,道,“我不过是想散散心罢了,不必跟着。”

    他虽是这么说,可脚步还是不由自主的朝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

    空气里都带着丝丝凉意。

    天色不过露了一点点光亮,霾霭沉沉的,似乎还未散去。

    柳霜序的心里一直都惦记着忠叔的事情,脑子里面一团乱麻,自然也是睡不着的。

    她原本想同二丫说说话,却正好听到二丫呓语,一时间倒也不忍心将人给叫醒了。

    她从自己的行囊里摸出来一个小匣子,看着里头的雕刻着竹子的玉佩,那上头还打着暗色的璎珞,不由得叫她怀念起自己的兄长来。

    当年柳家尚未出事的时候,她与兄长日日欢乐,这璎珞还是她与兄长对赌的时候输得。

    只可惜她不过才给自己的兄长做好,柳家便出事了。

    她的眼中不禁带了泪水。

    柳霜序生怕自己的啜泣声会吵到二丫,索性拿着玉佩到了廊下坐着。

    她心里头装着心事,自然是没有察觉背后的脚步声。

    祁韫泽看着她这心事重重的样子,原本想上前去安慰,只是不过才走近便看到了她手里的那玉佩,心里也好似突然压了一块大石头,沉重的叫他连脚步都迈不开了。

    他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要是他不曾看错,六皇子手里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就连那上头的璎珞手法都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