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韫泽彼时才回来,一进门发现高婆子正等着复命。
他问道:“表小姐的情况如何?”
“大人不必太过担忧,表小姐不过是伤口感染严重,奴婢已经替她处理过了,只要注意保养,日后不会有事。”高婆子道。
她欲言又止。
祁韫泽倒是难得见她在自己面前这样,问道:“还有什么事?”
“有一件事,奴婢实在不知道该不该说。”高婆子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今儿夫人身边的人给表小姐送了饭菜,竟全是鲜香刮辣的,对表小姐的修养实在不利,想来是底下的人故意胡闹,大人要是关心表小姐,还是要提点一下夫人才好,还有……”
她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说下去。
祁韫泽虽还不知宋千月到底是怎样的人,却也确信这姐妹二人的关系不简单。
他追问:“你如今连我都要瞒着了?”
高婆子当年差点被自己那个没出息的男人卖到窑子里,亏得祁韫泽救了她,还让她原先的男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她感激不尽,自是对祁韫泽忠心耿耿。
她道:“并非是我想要瞒着,只是表小姐到底是个没出嫁的姑娘——”
她叹息一声,分明就是长辈的担忧:“大人是她的姐夫,有些话也是不好说的,只是表小姐到底是个年轻姑娘,一步踏错,终生后悔……”
“你到底想说什么?”祁韫泽皱了眉头,不耐烦的打断。
高婆子叹息一声,道:“表小姐的高热并非只是因着伤口,风寒是一回事,纵欲过度又是另一回事了——她身上那般多的痕迹,虽已经淡了印子,可只要细看,还是能发觉的。”
祁韫泽面上突然染上了尴尬。
他先前将人当做了宋千月,自是拼命折腾,将那些痕迹当做是夫妻间的情趣,如今才意识到自己的荒唐。
他摸了摸鼻头,说话都没有方才那么硬气了:“你既然知道这事情,万万要守口如瓶,千万不能被别人知道。”
高婆子没在他的眼里看到错愕的神情,反倒有些纳罕,如今再仔细想想,更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