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君……”宋千月的脸色险些挂不住,好在周嬷嬷及时反应过来,连忙上来打圆场。

    “大人回来了,夫人见大人迟迟没回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正准备去门口等您呢。”她说着话,上前搀扶宋千月的手。

    宋千月心不在焉的附和了两句:“是……是啊。夫君今儿回来的这般迟,可是衙门有什么为难的事儿?”

    祁韫泽显然并不信这个托词,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一会,这才收了回来,若无其事开口:“没什么。”

    他在屋里扫视一圈,却并没瞧见柳霜序,心里不觉赌了口闷气,却说不出缘由来。

    “有劳夫人挂念着我。”他没再看宋千月一眼,“我今日已经忙完了差事,夜里无事,正好歇在夫人这里,叫底下的人去准备吧。”

    宋千月的额上已经布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她自是期盼祁韫泽能够多在自己这里歇息,可今夜未必能将柳霜序带过来,她的身子又弱……

    她一时着急,脸上吓得没了血色,声音也带了几分颤抖:“夫君……我今日染了风寒,身上不大爽利,没得过了病气给夫君,要是影响了夫君明日办差,可是我的罪过了。”

    祁韫泽抬头看了一眼,见她果然脸色惨白,便也没有细想这话里的推辞。

    用过了饭,他自去书房了。

    倒是柳霜序,被祁老夫人拉着说了许久的话。

    她虽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却还是不敢直接开口离开,只是应和着。

    等回了屋子,宋千月派给她的丫鬟喜鹊已然等得不耐烦了。

    她见喜鹊翻了个白眼,嘴里头阴阳怪气的:“你才来了尚书府几日,怎么就认不清自己身份了,不过是替大小姐伺候了姑爷几日罢了,还真当自己是老夫人的儿媳妇了,上赶着去讨好,只可惜,不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罢了。”

    喜鹊冷哼一声,将茶壶往前一推,不耐烦道:“我等你等得口干舌燥,快去给我倒壶茶来。”

    她娘亲是宋夫人身边的崔嬷嬷,她自然也比别的丫鬟尊贵些,本想着自己能替宋千月伺候祁韫泽,却没想到被柳霜序给抢了,她心里早就怨恨着。

    如今又是她来伺候柳霜序,自是满心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