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岫闻言,乖乖地在她对案坐下。
“方才他有没有问你的名字?”完槿生问道。
祝玉岫想了想摇摇头,又道:“姑娘放心吧,他就算要问,我也不会说真名字的。”
“跟在我身边的人,窦家肯定都是要查问的,我让朱由清去总管府那里给你要了一张新籍簿过来。”完槿生说着便从袖子里拿出籍册递给她,“先前我们用来过关卡的那两张死人籍簿就烧掉吧。”
“云釉,女,年十六,云州黑河县人…”祝玉岫念着念着觉出不对,“姑娘,这是良籍…做奴婢的人哪来的良籍。”
“我就说,当时云州青龙堂内变时,我救了你,然后你就愿意死心塌地地跟着我了。”见她点头,完槿生又调侃她,“而且,万一你以后要嫁人,我也就不用再费力去给你脱贱籍了。”
“姑娘说什么呢!姑娘大事未成,我才不会嫁人。”祝玉岫脸颊微红。
“好,知道了,那就不嫁。”完槿生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
“哎对了,刚才我出去又看见那几个男人了。”祝玉岫接近崩溃,“他们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见不到姑娘你出街就一直跟踪我们。”
“等等,你什么时候看见的?”完槿生警惕起来。
“就是那个卷毛孩子偷我的钱被我当场逮到,我与她理论的时候,然后从围观的人堆里看见了。
但是那孩子跟我耍无赖,我要拽她去官府,她在地上打滚,说我抢她的钱,要不是刚才那个公子我恐怕就没法脱身了。”
祝玉岫说起来就生气,对窦正则又是更加地感激。
没有窦正则,恐怕那些人要冲出来指认祝玉岫欺负孩子,然后将祝玉岫带走来逼她现身。
“快去把南星和钟誉叫来。”完槿生知道,这事不能再拖了。
没过多久,三人进来。
“钟誉,你去散播消息,今晚的月半夜市我要去东市戏楼对面的食肆。”完槿生吩咐道,“南星,你和朱由清做一出戏。”
“什么戏?”南星两眼放光,他最喜欢看的就是敌人被自己耍的团团转的局面。
完槿生又附在南星耳边耳语几句,两人便领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