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姑娘今日的打算是光明正大地拿回自己的身份,那这岂不是很危险。”祝玉岫担心道。
“都是蠢人。”完槿生毫不在意,潘是意很聪明她不能否认,但不是潘家所有人都聪明,不然,方家母女也轮不到她来做局对付就已经身陷囹圄了。
这几个就是典型的例子,不然,上一世,方家母女也不可能进京。
“走吧,先去给钟誉传个信,让他把方立押来,然后我们去衙署。”完槿生朝她笑了笑,往前走:“现下的衙门前还不知道有多热闹。”
上寮衙署在城东的坊内,县里的富贵人家多住住在这一带,所以城兵巡查频繁,街道行人平时应当井然有序。
然而,今日的衙署门前却被堵得水泄不通,寸步难行。
祝玉岫抓住一个从人群里往外走的男子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在看什么?”
“方寡妇在闹事,说自己女儿没杀人,说出来谁信啊?东市戏楼里多少人都看见了的?还能作假不成?”那男人抖了抖衣袖,说完便很是不屑的离开。
“这就是姑娘说的热闹?”祝玉岫点着脚尖往里瞅。
“你们官衙说我女儿杀了人,却瞧不见那尸身!就这么平白冤枉我们这种平头百姓!还有没有王法了!简直丧尽天良!”
方箐白发髻松散,衣裳滚土,拽着守门衙役的衣袍,哭天喊地,连连叫冤,一副泼妇模样。
“你们可知道这是窦家女儿!我女儿是长平京三品大理寺卿窦武的女儿!你们不能这么对她!”
但她的样子看上去并不太好,甚至是为了阿姊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是她窦家女儿,那不就是在变相承认自己做了人家的外室吗?
为了女儿做到这般地步,她的母爱可真伟大。
完槿生紧紧捏着衣袖:“我们从后门进去。”
前有南星带着周盛棠的手书知会过衙署,所以,完槿生并没有受到阻拦,而是被恭敬地请进了屋里。
县令朱由清正在堂内等她。
“姑娘,这是你要的良民册子。”朱由箐又从仆人端着的承盘上拿起那条白玉佛公的吊坠:“还有这条项链,我让人从她身上抢下来了。”
项链吊坠做工细致精巧,后刻一“云”字,是窦武当年亲手所做,也是留给她唯一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