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要不是小北,独身一人穿过松林,像个乞丐一样,找到了我和你爸。

      我也不会收留他,越过你去教育他。

      都说谁养的跟谁亲,你有大儿子小儿子,小北这个中不溜的老二,在你那里不受待见,那也是正常的。

      可这个孩子,是我教出来的呀。

      你说他私德有问题,骂他品行不好,不就是在怪我没教好他吗?

      老大,我有错啊,妈没教好小北,给你丢人了。

      妈求求你,以后管教小北这事,交给妈来成不。

      自己没教好的孩子,我就得把他掰正,不能让他丢了你老娘我的脸啊!”

      老太太在电话里头又哭又说,快一个小时了,也没见停的意思。

      顾望钧揉着眉心:“妈,不是你想的那样,实在是那小子.......”

      “没事,你说,妈都听着,你说说看,小北做错了什么?”老太太心气儿平和的问道。

      “他.....”顾望钧想说顾以北的不是,可思来想去,似乎又找不到,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只是那一身反骨,看他像看仇人一样的冰冷眼神,让他时常有种如鲠在喉的难受。

      吐不出也咽不下,随着儿子逐渐长大,成为翱翔在天际的雄鹰,这种难受就逐渐演变成了一种恐惧。

      他怕他哪天不在了,顾以北这个狼崽子,会把他两个亲兄弟给弄死。

      兄弟自相残杀,帝王都难以容忍,何况他只是个普通人,想要一家和美的凡人啊。

      那头,老太太又哭了:“所以,小北,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顾望钧头疼欲裂,他不怕老爹的叱骂和鞭子,唯独怕母亲的哭泣,会提醒他不是一个好儿子,不是弟弟们的好兄长。

      “妈,你....你别哭了,我....我以后大不了不管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