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江锦安眼圈儿红了又红,苏念依担忧道:“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可是你那混账哥哥又欺负你了?”
江锦安摇头,强压下眼底汹涌的泪意:“无事,只是太过思念你了。”
眼前苏念依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不是前世那个冰冷的碑石,也不是从他人口中得知的那句轻飘飘的消息。
叫她如何不激动?
苏念依一怔,因着这话起了几分愁肠。
见苏念依情绪低落下来,江锦安从翠微手里拿过那副《荣春山水图》,温声道:“知你喜欢山水画作,这是我特地为你而画的。”
江锦安的画工,比之宫中画师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只是自从江娇回府后,江锦安便再没有闲情逸致作画了。
得了这副画,苏念依自是奉若瑰宝,她小心收起:“你的画,自然都是最好的。”
二人寒暄不久,便有一道尖利女声响起:“江锦安!”
是太常寺张家的张婉莹。
苏念依并不知道择选伴读之时的变故,那时她正同自己祖母在京郊小鹿岭泡温泉吃野味呢。
“张家姑娘这是做什么?”苏念依挡在江锦安身前,张婉莹想要上前的脚步被阻拦,她咬了咬唇,十分不情愿道:“苏姑娘您怎么还跟这种人在一起,江锦安她就是个品行低劣至极的小人!”
那日她信了江锦安的话回府等着消息,可皇后娘娘派人查了一圈儿,当日负责给二人送衣衫的小宫女被人发现溺毙在井中,此事死无对证。
赵盼盼是英国公府的掌中娇,英国公不好迁怒宫中,便把怒火洒在了张家身上。
张婉莹这些日子被父亲罚跪家祠,那膝盖肿得如炊饼一般大,若非涂了药,今日怕是行走都不能。
张婉莹心中委屈,有苦难辨,此刻瞧见江锦安,她自是要把心中不忿尽数吐露出来:“当日便是你设计陷害我!”
江锦安抬了抬眸子:“张姑娘说的话好没道理,那日是你抢了我的衣衫,后来你沾染了不洁的东西殿前失仪,这从始至终与我有什么干系,难不成是我逼着你穿上那套衣衫的?张姑娘不去寻是谁暗下毒手,反倒是指着我闹个没完,这又是什么说法?”
张婉莹声音尖利:“你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