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淮将人抱走,陆清渊胸腔里似乎堵了一团湿棉一般。
江锦安那样消瘦,经过这一遭定是要发高热的。
脚步下意识挪动,却被陆母拉住:“渊儿!”
她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怎么弄的!你可还好?”
陆母赶来时只见江淮抱着江锦安离去,而她的儿子浑身湿透的站在这冰天雪地里。
发尾和眉梢都结了细碎的冰晶。
英国公夫人忙叫人撑伞,陆母把披风给自己儿子盖上,把自己的暖炉塞进陆清渊手中,带着陆清渊便要往国公府去。
陆清渊眸光微闪,垂落下来遮掩住眼底的深意。
方才江淮的举动他并非没有察觉,江淮他想为江锦安渡气!
他可是江锦安的兄长啊!
陆清渊面色沉沉,嘴角浮起丝嘲弄。
人人都说江家长公子为人清雅端正,他瞧着,或许并非如此。
江淮,心思不净!
“渊儿?”
陆母轻轻唤了陆清渊一声,复又看向方才江锦安离去的方向。
方才女使来报,说江锦安落水,陆清渊几乎是当即便冲出了堂中,动作比江锦安的三位兄长还要快上一步。
陆母有些看不懂自己儿子的心意。
陆清渊可不是个为美色所迷之人。
旁的郎君到他这个年纪房中大多都有了通房伺候,可她儿子房中却是难得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