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我家姑娘才受过罚......”翠微忠心,此刻瞧见江娇第一反应就是护着江锦安,生怕江娇再刁难自家姑娘。
江娇扯了扯唇角,那日江锦安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大哥哥来之前怒气冲冲的说要给江锦安好看,她原以为是动用家法刑杖什么的,让江锦安吃些皮肉之苦,谁知道最后竟然只是轻飘飘的罚跪,江娇心中怎么能畅快?
再次对上江娇,心中升腾的恨意几乎要将江锦安的理智吞没,可她心中清楚,在这个偌大的侯府之中,她是孤立无援的,她与江娇是秤杆两端,所有人都站在江娇那头,她做什么都是错,说什么都有罪。
江锦安此刻并不敢轻举妄动,在毫无胜算的时候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她掩下眼底浓深的恨意,颔首低眉,想装作未曾瞧见江娇,可江娇却伸手将人拦住。
她长的娇美,却盖不住眼角眉梢流露出的恶意,尤其是望向江锦安时,恶毒轻蔑的神色看的翠微脊背发寒。
江锦安越是表现的平静不为所动,江娇心底的怒气愈盛,她以那日江锦安在老太太面前一反常态的举动出言讥讽:“二妹妹是被关了几日学乖了,在祖母面前装巧卖乖,果真是随了你那歌姬母亲,一脉相承的低贱,只可惜祖母并不吃你这一套!”
没了江淮和老太太在跟前,江娇哪里还是那柔弱的模样,她颐指气使,趾高气扬,字字句句都跟淬了毒似的难听。
江锦安脸色微变,江娇口中的歌姬好歹是扶养了她十二年的母亲,如今江娇却说出这样的恶毒之语来。
江娇挡着江锦安的去路,她跪了三日膝盖酸麻,又不想与江娇多纠缠,自是先走为上,见江锦安不语,江娇恼怒伸手,却在即将触碰到江锦安的那一刻收回,随即身子一歪朝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