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你放开我!若是你不想伤到无辜之人就放我下来!”马匹行入热闹街巷,街上行人多了起来,江锦安挣扎着,甚至想从江淮手中抢夺过缰绳。
身在闹市,江锦安想用这种手段逼迫江淮把她放下,可她还是低估了江淮的无耻。
“江锦安!”江淮声音里透着隐忍,他的下巴抵在江锦安脑后,鼻尖是姑娘发间浅淡的桂花香,他眯了眯眼,修长的手指着前方一对正嬉笑着的母女,语气里透着几分冷意:“若是你再挣扎,我的马便会在她们身上踏过!”
他长眉一挑,那清贵的面上逐渐攀上疯狂之色。
人命算什么,他只想要这片刻的亲昵。
“江淮,你疯了。”她回过头,震惊的看向江淮,抢夺缰绳的手渐渐松了力道,只觉从未认识过眼前人。
江淮不语,只淡漠的望向远方。
疯了吗?
或许是吧。
日日瞧着她从府中经过,却不能说一句话。
每每夜深他都会站在清梨院外,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他无数次想冲进清梨院里,告诉江锦安自己的心意。
人人说他霁月光风,是不可多得的好郎君,可只有他江淮自己知道。
他年逾二十未曾娶妻,并非是他有多么的洁身自好。
反之。
江淮觉得自己是个卑劣肮脏到骨子里的人。
他存着那样龌龊的心思,连他每日对镜都会厌弃自己。
他极力的克制,可他越是克制自己,骨子里对她的悸动便会愈发强烈。
终于在今日,江淮不愿意克制了。
他哑然失笑,那笑声刺痛了江锦安的耳,她咬着牙,别开脸不再去看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