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得念影颤巍巍指着其中一个道:“那个,那个是殿下要送去边关的。”
而念影手中所指,正是江锦安所在的那个箱子。
就这样,江锦安在昏睡之中被抬上了萧崇安所在的马车。
......
萧昭在箱子内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她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并未听见马蹄声和瑟瑟风声,萧昭有些疑惑,试探的敲了下箱子。
只听得耳边响起了姑娘低低的啜泣声,萧昭心道不好,径直把箱子推开,便见念影跪在自己跟前,一双眼哭的核桃一般大。
看着外头已经黑沉下来的天色,萧昭瞪向念影,气的身子都发着抖:“念影!你为何不听本宫的!”
还不等萧昭发完脾气,便瞧见殿中两个樟木箱子,此刻只剩了一个,念影哭啼啼的声音响起:“殿下饶命,是奴婢的错!”
她实在不愿萧昭以身涉险,又因为紧张,便把江锦安所在的箱子让人抬走了。
念影不住的磕着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都是奴婢的错!若是嘉庆县主有个好歹......”
萧昭心一沉,也猜到了江锦安去去向,此刻队伍都该出了京了,江锦安也不知如何了。
“念影!”她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从箱子里出来,提着裙摆面色沉沉的往坤宁宫赶。
风雪拂面,如刀刃割脸,萧昭满心紧张,希望还能来的及。
......
马车内,萧崇安似乎听见有什么响动,目光落在萧昭命人送来的樟木箱子上,也不知这是什么,只说要他带给陆清渊。
夜色浓深,队伍日夜兼程不停,队伍走的是官道,路途平坦鲜少有颠簸。
萧崇安放下书卷起身,马车内空间极大,那箱子便放在门口,萧崇安端着烛台走过去,轻轻打开了那箱子,只见绫罗锦缎的鲜艳衣裳中,江锦安面色青白正倒在其中。
她意识似乎有些不清楚,眼皮抬了又落,方才的动静便是她敲击箱壁发出的。
“江二姑娘?”萧崇安一惊,蜡油滴在手上烫的厉害,他放下烛台,将人从箱子里扶起,抱至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