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回京的第二日,车队途经小镇,众人停下来歇息。
坐了一路的马车,江锦安身上酸疼的厉害,用了一小块饼子,江锦安从马车上下来。
远远瞧见萧崇安不知跟人说着些什么,随着对面那人的话,他神色愈发凝重。
江锦安认得同萧崇安交谈那人,是禁军中的头目。
那禁军离去后,萧崇安在原地四思量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命人牵来他的马匹,便焦急的便冲她而来:“江二姑娘。”
江锦安心下一凛,什么事能叫萧崇安如此紧张,她端正了脸色,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萧崇安点了点头,心中微微怅然,江锦安能看出,萧崇安此刻面上虽然镇定,实则心中定是慌乱无极。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道:“是前线,听方才从前线回来的人说,表兄他......受了重伤。”
陆清渊重伤,军心必定大乱,江锦安知道此事的厉害,她问道:“殿下想怎样,是要赶回前线不成?”
若是萧崇安至,军队则以他为首,可萧崇安又是否能担起这重任?
江锦安认为是不能的。
萧崇安也知自己才学有限,比不上陆清渊,可他既然人在这里,便不会选择回京。
“我要回前线,回军中去。”萧崇安说完这句话,原本慌乱的眸光微颤,逐渐染上坚定之色:“表兄重伤,我不能坐视不理,城池才收复回来,断不能再落入西戎人之手,我要回前线,便不与姑娘同路了。”
“殿下。”江锦安唤住萧崇安,她尽量让自己言辞委婉一些:“您未曾有过上阵杀敌的经验,怕是军中事务一时难以上手,且道听途说的消息未必为真,殿下您要慎重啊!”
萧崇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若是陆清渊真的伤重,他去了也是帮不上什么,可自己的表兄受了重伤,若是他置之不理,岂非冷血无情?
更何况他是太子,若真是前线有什么事,他更不能退缩。
萧崇安挤出个笑来,他意已决,再无转圜的余地。
离京时母后说要他事事听从兄长的,可却未说过若是兄长有事他该如何,萧崇安想,他也该担起自己的责任。
他道:“昨夜你同孤说的,要给你岷州的故交送信,孤已经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