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昭打量着两人,她从那次在长乐宫江娇为江锦安求情对江娇改观几分,萧昭最欣赏的便是有情有义之人。
她道:“你姐妹二人也真是的,接连病倒。”
江娇淡笑着搪塞过去。
她哪里是病倒,是在府中学了半个月的规矩。
柳嬷嬷死的太惨,江娇还未从伤心里走出,干什么都是恹恹的。
江锦安顾着千金阁,也不愿意与江娇打交道。
千金阁已经装点完毕,护卫小厮都已备齐,段云裳在牙行里物色了许多姑娘教授舞艺琴艺,此刻千金阁正如火如荼的准备着。
日子便这么过着,五月中旬,殿试结束,江析榜上有名,江止却名落孙山。
他整日吃酒买醉,同京中三五好友日日寻欢作乐,这一日便寻至了千金阁前。
江止正欲进去,却被门口小厮阻拦。
江止一身的酒气,他贵为侯府公子,有谁敢阻拦于他?
“滚开!”江止推搡着面前护卫:“你这是什么地方,本公子凭什么进不得?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城阳侯府家的二公子!我兄长是刑部左侍郎江淮!”
“我妹妹可是当今陛下亲封的嘉庆县主!”江淮嘟囔着,虽说他与江锦安关系不似往日亲近,可江锦安被封为县主,自己这个做哥哥的用一用她的名号怎么了?
听着外头喧嚷声,春兰与裴静怡起身。
春兰听出这是江止的声音,她皱了皱眉,对一旁的段云裳道:“段娘子,恐怕得劳烦您跑一趟了。”
段云裳把折扇插在腰后,红唇娇艳,她轻轻推开门:“是哪位公子啊?”
段云裳虽不再是年轻姑娘,可举手投足间自有典雅风情,江止看的一愣:“你就是千金阁的主子?”
段云裳未言,只柔声笑道:“公子若要看歌舞,今日是来错了,七月初七,我们千金阁正式开张,公子可以来瞧歌舞。”
江止酒醒了泰半,意识到自己失态,江止面颊微红,他看看千金阁的招牌,又外头往里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