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瞧惯了他窄袖劲袍的穿着,今日一见陆清渊如此打扮,江锦安失神片刻。
“小公爷。”她站起身行了一礼。
郎君却是径直在她身前的桌案上坐下,长腿交叠,姿态闲适。
与生俱来的矜贵恣傲叫他无论做什么都透着一股子自在的矜傲,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江锦安,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二姑娘的伤瞧着倒是好了,可曾用了我送的药?”
听他提起那一夜的事,江锦安杏眸一下子瞪的滚圆,她别开脸:“小公爷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若非陆清渊主动提起,江锦安都觉得那日之事是一场梦境,那日陆清渊离去后她一夜未眠,后来又昏昏沉沉睡了一整日,是以第二日春兰同翠微还以为她又生了什么症病。
陆清渊闷笑出声,从袖中掏出一叠红纸包着的银票来。
看着那叠子送到自己眼前的银票,江锦安彻底愣住了:“小公爷这是做什么?”
好端端的开年第一日便给她送银票,瞧着数额得有几千两了吧......
她试探的看向陆清渊,却听得郎君幽幽一句:“压岁钱。”
压岁钱?
江锦安摇头,“这我不能收,先头答应给小公爷的重礼还未曾给您,怎么能收您的......”
她顿了顿:“压岁钱......”
陆清渊抿了抿唇,他不曾有与女子打交道的经历,相处最多的姑娘便是萧昭,除了萧昭以外,便是江锦安了。
他只是听叶舟说,除夕那日江锦安称病,想来她并未收到压岁的喜钱,这才拿了这些银票,想给她图个彩头。
谁知姑娘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