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进去后,却是并没有急于走,而是停留下来,看着兵士们把城门外的灾民给按计划安排了。
灾民们按着刚才分好的左右位置,知趣地从两边走入,生怕冲撞了君王。
左边的百姓进了城都三三两两地分散开来,去寻找自己的亲友。
右边的百姓由分出的那一拨屯兵,带去救济堂。
见百姓们都进了城,晏自亭与林羡鱼才任由着一众官员,簇拥着往县衙走。
城中积水退去后留下的黄泥,也因为君王驻跸此处而被迅速清扫干净,看起来要整洁了许多。
街上的百姓也不多,零星几处摊贩生意寥寥。
而且,街道两旁的房屋低矮,百姓的衣裳皆是粗布素衣,街上的店铺也很少。
林羡鱼不由撇嘴道:“都说南部湾一带富庶,汾口县更是商贸重地,我看不过徒有虚名,这般冷清,不过尔尔。”
“傻姑娘,这是因为遭受了水灾,若不是灾后,这汾口县定然也是很热闹。”
“我看不尽然。”林羡鱼不以为意,不屑道,“你看这街道两旁的建筑,低矮而陈旧,就算不是因为水涝,也比不得咱们临水镇。”
“那是当然!”晏自亭深有感触,那临水镇也是因为有着他的尽心经营,要不然哪里有着那般光景。
那时候这江山虽然被晏景安那暴君统治,可临水镇那一方天地,却早已掌握于晏自亭手中。
其实,这个汾口县还真是个好地方,人口兴旺,物产丰富。
但是,前朝晏景安那暴君执政时期,战乱四起,打仗朝廷就会加重税赋。
如此一来,压在民众肩头的税赋沉沉甸甸,本该富裕的地方,也被压榨的食不果腹了。
晏自亭等人,随着林知县到了县衙的时候,县衙里驻守的官员和上头纷纷而来的总督巡抚等人。
他们早已经听到了风声,带着一众衙中官吏,跪拜在县衙门外迎候了。
林羡鱼很快就被安排去了后院歇息,晏自亭则还要留下来分派工作,做好灾民的安置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