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里抱着孩子的年轻农妇哭着,她身后瑟缩着一个瘦弱的汉子,看起来像是她的丈夫。
“不行,除非是亲属到城门这来领,否则都别想进城。”
那个士兵不耐烦地挥了挥刀,“再跟我纠缠,休怪我不客气了!”
抱孩子的妇女往后一缩,生怕他手上的刀碰到自己的孩子。
她身后的瘦弱汉子拉着她的袖口,“算了,咱们走罢。大哥家里也窄小得很,不会收留咱们的。”
妇女被他扯着袖口拉到了后头,急得抹了一把眼泪,“那咋整?孩儿都饿了两天了,再不吃东西,咱们一家就得死在城门口。”
边上一个一脸高深莫测的长衫老者道:“也别怪你们家亲戚,城里戒严了,里头的百姓也出不来。就是知道你们在这外头,也不能来接。”
那妇女见他胡须褴褛,打扮得却像个体面人,仿佛看到希望一般。
“老先生,你是咋知道的?”
“我刚才听到两个差役在那说着,说是要去街上巡逻赶人。”
他们这些人,都是乡下受了水灾的百姓。因为无家可归,所以来城里投靠亲友,或是寻找官府救济。
林羡鱼不由踮起脚尖往里头看,只见被挤到前头的人里,也有拿银子贿赂屯兵的,也有哭天喊地卖可怜的。
但是,那些屯兵一概不买帐。
既是此路不通,人群便渐渐平静了下来。
甚至有些人开始往外走,想着是要到其他的城镇寻找落脚之处了。
林羡鱼不由有些好奇这情形,便扯住晏自亭的衣袖,低声问道:“这是什么情况?是不让人进城吗?”
晏自亭当即站住,他有些奇怪的看着林羡鱼,这都看不出来吗?
这女人怎么就傻了呢?
此时,林羡鱼一副深闺少女不知世事的模样,一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