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桑榆挽着白京雅的胳膊,温声安抚,“白伯母,贺先生也许是太爱南小姐,才失了礼数”
男人眉目深沉,笑而不答。
“贺三,你还是先带弟妹回去吧,贺家对娶媳妇的规矩必须是过了门才可以住在祠堂”贺津礼也劝道。
贺淮宴扬了扬眉梢,嘴角的弧度深意十足。
片刻后才说:“我这些年为贺氏创造了多少收益,现在我就是带个女人回来住一晚,你们就这么多意见?我这个位置,用不着联姻也能把集团操持好”
男人表情阴郁凌厉,语气森寒,这些叔伯婶嫂不禁一愣,贺淮宴这是在高调的拥护南婠。
贺政平面色又阴了一度。
但贺淮宴始终不是自己儿子,插手婚事不好明面上指责,瞪了眼白京雅,眼神似在说她管教的儿子出息了。
南婠知道,贺淮宴不是情绪上头会为了女人做这些事的男人。
他倨傲惯了,杀伐果断的男人一旦深情,魅力徒增,即使是谢婉柔和他那会儿她似乎也没有见过他这般。
男人坚定不移的目光,灼灼看向她,偏爱和袒护,不由得让她产生错觉,分不清真实还是做戏。
他好像很爱她。
她想或许是爱的吧,贺淮宴不再是以前那个对她冷言冷语,鄙夷她是俗物的男人。
察觉到南婠有些走神,贺淮宴生出逗弄她的心思,“看感动了?”
南婠回神,胳膊肘顶了下他搭在腰间的手,提醒他,“你这样做不值得”未婚妻这个名头有名无实。
他贴到女人耳边,笑意愈深,“南小姐良心渐长,今天不仅担心我,还替我算盈亏了”
“总之你自负盈亏”南婠撇嘴,反正一切是他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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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政平和那些叔伯都渐渐从贺家祠堂散了,贺淮宴护着南婠的样子,争执下去也无果,索性等第二天在万峰开会的时候在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