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连连磕头,此时她恨不得将秦三娘那张嘴堵上。
若三十大板打下去,她几乎必死无疑。
“春桃是我的丫鬟,你有什么资格打她?”秦三娘眉头紧蹙,不悦地看着谢晗,伸手便去拽春桃,“起来,求她做什么?有我在,我就不信她真的敢打你!”
“孺人,别说了!”
春桃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
秦三娘自小一堆人捧着,自是心高气傲,王府又无正妃,加之谢柏也宠着她,她自是无需看人脸色。
况且,从前在谢晗这里,谢晗对她也是格外礼遇,所以她才不信谢晗会真的打她的人。
“怕什么?她若敢动你一根毫毛,我……”
“住手!你们干什么!放开她!”
秦三娘上一瞬还洋洋得意,直到春桃被人拉出去,她才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
然而,白芷将她按在原地,她根本动弹不得。
春桃的哀求声被帕子堵住,她双目无神地被拖了下去,已然抱了必死的决心。
她只求,能死在这三十大板上,而不是还要被抬回王府,受尽折磨才死。
“昭宁?你这是干什么?我是你兄长的妻,打狗还得看主人,你怎可打我的丫鬟?”她挣脱不开白芷的桎梏,只能恶狠狠的瞪着谢晗。
“妻?所谓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是为妻,不知,孺人占了哪一样?”白芷嘲讽道,“再者,王府正妻,断不会如此上不得台面,张口闭口,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
一番话,将秦三娘说得那叫一个面红耳赤。
饶是如此,她还是不信,明明之前谢晗待她格外尊敬,还口口声声说,无论以后如何,她都只承认她这一个二嫂。
这才过去多久,为什么她就变了呢?听到外面春桃的闷哼声,想到入王府一年来春桃对她都忠心耿耿,她终究还是服软了。
“昭宁,方才是嫂嫂错了,嫂嫂不该对你口出恶言,春桃伺候我多年,你能放过她吗?”